丸顾

lofter自留地存放黑历史2333有一天我会用更好的刷新它w,谢谢小天使不嫌弃渣渣的我


本命cp__瓶邪,尼吉
最近又重新吃起瑞金嗯!

【瓶邪】 雪上影 (上)

呜呜呜,谢谢我女神的投喂,好吃啊QAAAAaQ给我最爱的茜茜打call,谢谢女神给我生贺啊啊啊幸福啊想去跑圈,认识女神真是太幸运
QwwQ女神的文笔实在是太好,这篇里的小吴和老张真是太让人心疼了,小哥视角不好写,但是女神写的真的很有感觉,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藏区的风雪了QwwwQ悄悄蹲着,最后再次把我女神亲亲抱抱举高高😘😘😘

紫茜茜茜茜:

* 瞎扯 ooc


* 太忙了没有时间另写一篇,先发一半给宝贝丸砸混个生贺 @丸顾 生日快乐!!以后补给你小甜饼!


* OK 可下拉


 


  “叮……”


  轻细的金属撞击声钻进耳朵里,在脑海里漫成波,层叠着像是一方纱那样铺展开来。


  一起吹到耳畔的风雪声也被绣在那层纱里,渐渐地堆积变厚,立体成雪峰和绵延的屋檐。构建在梦中的雪峰被阳光照着,反射出的雪光将沉沦的意识从黑暗中唤醒,慢慢地手脚也有了知觉,身体开始自发感知周围的环境。


  张起灵缓缓睁开眼睛,入目却是厚重的毛毡,有浓厚的香味绕在他的鼻端,张起灵搜寻了一下记忆,分辨出这是藏香的味道。


  他躺着没动,实际上是愣住了。


  现在是什么时候?这里又是什么地方?


  张起灵对于外界的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长白山的青铜门前,他记得自己跟吴邪告别,然后将那个人捏晕了之后拿了鬼玺独自进入到青铜门内,去看守张家人世代都要守护的秘密。


  他进入青铜门之后实际上就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,整个人似乎都与青铜门后的东西融合在一起,没有感知没有波动。而这种静止在不久之前被打破过一次,张起灵思索着,貌似局中的一些关键节点出现了变动,这些变动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中倒下的第一张牌,牵连着其他的地方也逐渐变质,从而惊动了在青铜门后的他。


  而现在的情形,是否就是这些变故造成的?张起灵这样想着,随后慢慢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。他感觉到身体肌肉的僵硬和不协调,似乎不能很好地同他的意识控制相适应,就像是用着别人的身体一样奇怪。


  张起灵尝试着舒张着手掌,又缓缓握拳,手指嵌回手掌的感觉让张起灵不由得滞了一下,他有些迟疑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掌,却见到黝黑的皮肤和一双掌心里长着薄茧的手。


  这双手的手指都是正常的长度,张起灵把手掌翻过来又翻过去来回看了两遍,没有看到本应属于自己的粗粝掌心和虎口握刀处的厚茧。眼前这双手,其手指和手掌连接处的薄茧明显只是因为劳作而结起的。


  这是怎么回事?张起灵正思考着,门口的毛毡突然被人掀起来,来人竟然是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喇嘛,那个喇嘛径直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,用藏语对他说:“洛桑,你怎么起得这样晚?”


  洛桑是谁?虽然有疑问,张起灵却没有躲开那个喇嘛的手,但他也没有答话,只是默默地穿好放在床头的喇嘛袍。进来的那个人对他这样的沉默不以为意,朝张起灵做了个快点的手势,说道:“上师从雪山里抬回来一个人,他让我来喊你一起去帮忙照看。”


  旁边的墙壁上嵌着一面脏兮兮的镜子,门上的毛毯被掀开的那刻张起灵转头接着外面的光看了看,从那模糊的镜面里看到一张陌生的脸。可他没有做过多的反应,只是目光停留了会儿,微微蹙起眉头,平静的仿佛刚刚那一瞥只是很普通地看了一眼镜子。


  张起灵跟着喇嘛走出屋子,沿着木梯向上攀爬了一小段路,一边走一边不露痕迹地打量着周围。他已经认出这里是座喇嘛庙,这座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依着山势向上建造的,两边房间的屋檐围在楼梯旁边,把天空分割成一个个小小的方形。


  这个地方张起灵曾经来过,甚至他还在此处住过一段时间。


  这里是墨脱。


  而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又为什么会变成“洛桑”?这些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,于是张起灵决定先顺从着“洛桑”需要做的事情,静观其变。


  最后他们到了很偏僻的一个房间外,那个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位穿着蓝袍的藏人,他的衣襟上有很大的一块血迹,在墨脱寒冷的天气里这滩浸湿了衣服的血已经结成薄薄的一层冰壳,蓝袍藏人正在用指甲叩着它。见到喇嘛带着张起灵过来,蓝袍藏人侧了侧身,示意他们进去。


  这种穿着蓝袍的藏人张起灵也有记忆,他们是居住在雪山中的康巴落人,而既然康巴落人出现在这里,那么屋子里面的那个“从雪山上抬回来的人”又会是谁?


  屋子里点着好几盏酥油灯,密不通风的空间里混合着浓烈的药味、藏香味,还有就是血腥味,门一被打开这股浓烈到有些呛人的味道便迫不及待地扑出来。这间房子,一般人如果进去待上几分钟一定会被熏得晕头转向,可张起灵和喇嘛仿佛嗅觉失灵一般往里走。屋内面积不大,最里侧的那面墙旁放着一张床,上面铺着厚厚的毛毡和毯子。张起灵看见一位老喇嘛就站在那张床边,而床上则躺着一个人,老喇嘛的影子覆盖住了那个人的脸,张起灵离得远些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。


  倒是他身边的喇嘛先两步走过去,朝着老喇嘛微微鞠了一躬,喊道:“上师。”


  那个老喇嘛回过头来看他们,目光扫过张起灵的时候他顿了顿,然后张起灵听见老喇嘛说:“曲培,你再去拿点药吧。洛桑,你来帮我,先拿块干净的帕子来。”


  张起灵照做了,他走过去时老喇嘛侧过身子让开地方,酥油灯的光就这样从他们之间的空隙中照过来,洒在床上的那个人的脸上。张起灵垂下眼睛,端详着昏黄的酥油灯光中那个人清瘦的脸,那张脸上的眼睛紧紧阖着,眉头微微皱起,而长睫的阴影投在他的下眼睑上,像是一支羽毛的半边。


  这个人张起灵认得,这副眉目及其所做的各种表情甚至还常常在他的脑海里被默然捡阅。张起灵有时候会想象一下十年后他再见到这个人的情形,却未曾料到会在这种情况蓦然重逢——一个顶着陌生的皮囊,一个喉间带着嚇人的血痕。


  老喇嘛让他帮忙清洗一下这人身上其他的伤口,张起灵把帕子浸入床头搪瓷盆里的热水中,拧干后他蹲下身子,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揩去这个人颧骨上擦伤处的血污。他的动作很轻柔,力道轻得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。


  “吴邪。”张起灵背对着老喇嘛,面对着床上这个人的脸翁动嘴唇,无声地唤出一个深埋在心里许多年的名字。他见惯了各种或深或浅的伤,此刻却不敢错眼去看吴邪喉间的那一道创口。即使老喇嘛还是其他什么人已经将它缝合包扎好了,可张起灵还是觉得那道伤仿佛也割在了自己的喉咙上一样,剥肤之痛直接铭刻在心脏,而涌上的血液都堵塞在嗓眼里以致难以呼吸。


  这里是高原地区,氧气的浓度本身就很稀薄,吴邪的嘴唇即使是在酥油灯的光下也能看出其上泛着的紫绀色,他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微弱,呼吸十分艰难,整个人像是被埋在厚厚雪层下面的一根草茎,努力颤抖着挣扎着,寻求微不可见的一点生机。


  张起灵将布帕子淘了一下,盆里的水漫开淡淡的血色。他又去擦吴邪的手臂,想要借着擦洗的动作去探查吴邪的脉搏,可手指却在挨上吴邪的手腕内侧时僵住。张起灵闭了闭眼睛,把吴邪的手腕轻轻翻过来,上面十几道长短不一的疤痕宛然在目,但张起灵看得出每一道疤都必然划得很深。


  他一道道地数过来,整整十七道刀疤,狰狞且嘲笑似的躺在吴邪的手腕上直对着张起灵。那疤痕里面似乎蕴含着经年风沙的残影,那些风沙是从前张起灵不愿意让吴邪面对的,但它还是猛烈地吹来了,并一点点地将吴邪蚀成如今满身伤病的样子。


  胸口憋闷难言,张起灵深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继续替吴邪清洗着伤口。不一会儿曲培拿了药回来,张起灵站起身对老喇嘛说:“上师,让我来吧。”


  曲培面带疑惑地看他,老喇嘛却点了点头,张起灵从曲培手里接过藏药,将其一点点地敷在吴邪伤口上,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。往吴邪的手背上敷药的时候张起灵松松拢住他的手指,他很想将这只手紧紧攥在自己掌心里,但现在却只敢轻轻地将其圈住,似乎多用点力眼前的吴邪和一切都会在顷刻间碎裂。


  张起灵没有考虑过如今他所经历的这些会不会是一场虚空的梦,却在见到躺在这里的吴邪的那一刻开始害怕。


  他希望这是太真实的虚幻,吴邪仍在西湖边的小店里过得安好;但又怕是会倏忽散去的梦境,他想再多注视吴邪一段时间。


  “洛桑,你可以在这里帮忙照看他吗?”看张起灵给吴邪上完药,老喇嘛问道,他当然得到了确认的答复,便带着曲培喇嘛离开。张起灵坐在床边看了吴邪一会儿,终于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睡着的人。他的手指悬在吴邪的睫毛上,犹豫半天方才落下,吴邪仍旧昏迷着,睫毛没有因为张起灵的触碰而产生一丝颤动——这个情形和当初在长白山那个温泉旁时一模一样,张起灵记得那时候自己把吴邪按晕了,原本闹腾着说话的青年便倒在自己怀里,闭眼睡着的样子看着很乖很安静。


  现在的吴邪看起来比那时候老了点,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浅浅的印痕 。张起灵的手指放在吴邪睫毛上没一会儿便收了回来,之后他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,静静坐着。


  这样的安静的日子持续了几天,其间吴邪一直都没有醒来,靠老喇嘛的藏药吊着命。张起灵原本担忧这样下去吴邪的情况会恶化,他向老喇嘛建议把吴邪送到医院里,却被蓝袍藏人拦下来。


  “吴先生交代过,在他的人来之前只能待在这里,”蓝袍藏人说,“否则出去了,他死得更快。”


  吴邪的伙计是在某一天的清晨来到庙里,张起灵认出领头的那个人正是王胖子。他想了想最后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沉默地避到一边,看着他们将吴邪从喇嘛庙抬走。


  阳光照在雪坡上,喇嘛庙门前仍旧点着火炉,供过路的人烤火。张起灵站在火炉旁目送那一行人,直到火炉慢慢冷了下来也没有动。


  “火炉要熄了,你不冷吗?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张起灵转过身去,看到是老喇嘛,他在胸前合掌躬身唤道:“上师。”


  老喇嘛拿火钳给炉子加了碳,慢慢说道:“洛桑在哪里?”


  张起灵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震了一下,他对上老喇嘛深邃的目光,思考了下说道:“他在沉睡。”


  他顿了顿又说:“又或许是我在沉睡。”


  老喇嘛闻言微微笑了下,一边拨着碳一边说:“你眼所见的,心里认为真实,才是真实。”


  张起灵跟着他回到佛堂里,站在重重经幔中,酥油灯的火焰左右摇晃着,照亮昏暗的一方空间。老喇嘛转动手里的转经筒,开始诵经,张起灵沉默地站在他的身后。高案上的佛像垂目慈悲地望向他,张起灵抬头看了看佛像,也垂下眼去。他又开始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,又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中。


  “万物玄妙,各有宿缘。”老喇嘛在结束念经后对张起灵说,“当你找到你的因果,或许就能回去。”


  他说着把自己手上的一串念珠递给张起灵,后者接过后盘腿在佛堂里坐下。外面的风雪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响起的,张起灵在这呼啸的风声里轻轻拨下第一颗念珠,开始进行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祷祝,他想为清晨离开的吴邪祈福。


  而在三个月后,张起灵终于等来了他的缘法。


- tbc -


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再写什么……凑合看吧……


但还是想要评论【gun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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